2018年11月8日,由《中国诗人》主办,《扬子江》《鸭绿江》《芒种》《诗潮》《诗林》《岁月》等九家刊物协办的纪念《中国诗人》创办30周年暨诗歌大奖赛颁奖典礼在沈阳举行,四位“鲁奖”诗人到会祝贺。
大型诗歌丛刊《中国诗人》,从1988年8月创刊至2018年8月,已经走过了30年艰难的办刊历程。
30年来,《中国诗人》始终坚持正确的办刊导向,恪守新闻出版纪律,倡导文本写作,提倡体裁的多样化;诗歌作品中,传统、前卫、先锋,均为刊物的选项;在选稿上,尊重和容纳老中青三代诗人的写作特点,不做某种流派的诗歌刊物。
《中国诗人》自创办以来,便以团结海内外华语诗人共同繁荣汉语诗歌创作为主旨,诗坛泰斗艾青先生曾寄望于“这部诗丛应当是既继承现实主义传统,又吸收现代主义新思潮,成为具有中国现代诗人特色和时代精神的诗歌园地。祝《中国诗人》开拓一代诗风”。
30年来,《中国诗人》秉承为诗人服务,为读者提供纯诗为宗旨,自筹资金,坚持办刊,先后得到诗人朋友和多家出版单位的大力支持。这些年,《中国诗人》上刊发了一大批在当下诗坛产生过重要影响的诗歌作品,其中仅长诗就有26部,原发的诗歌作品获鲁迅文学奖诗歌奖的有2部,获艾青诗歌奖的有1部,获省市诗歌奖的有多部。
全国及省市近百位诗人、评论家于11月8日欢聚沈城,参加纪念《中国诗人》创办30周年暨诗歌大奖赛颁奖活动,其中有4位获得鲁迅文学奖诗歌奖的诗人,有5位大学教授又是诗歌评论家,有八零后、九零后的年轻诗人,也有五、六十年驰骋诗坛的老一辈诗人,大家欢聚一堂,畅谈《中国诗人》30年来所取得的成绩,以及对当下诗坛的贡献。
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李松涛,首先宣读学会会长黄怒波的贺函,“30年来,《中国诗人》编辑部的同志们为中国诗歌的繁荣,为中国诗人作出了积极的贡献。中国诗歌感谢你们,中国的诗人和诗歌爱好者感谢你们”。执行主编罗继仁就《中国诗人》30年的办刊经历、及刊发的一些名作名篇,向与会诗人做了主题发言,学会会长助理、代秘书长周所同,代表主管单位讲话,表示祝贺。郁葱、桂兴华、董培伦、庄伟杰、林雪、王长军、王建中、张成良等诗人、学者也都发表了感言,并对《中国诗人》寄予了厚望。
纪念会上,还对诗歌大奖赛获奖的诗人举行了颁奖,刁利欣、许天侠、田力、许长林、落雪、程枥颉、蓝帆、桂兴华、张笃德代表31位获奖诗人领取了奖状和奖金并发表获奖感言。资助单位代表于怀川先生也亲自赶到会场表示祝贺。
参加《中国诗人》颁奖典礼的诗人还有李琦、栁沄、张洪波、唐成茂、李德武、于国华、王文军、王跃强、霜扣儿,以及省内的诗人、评论家王建中、刘迎初、张成良、解明、徐光荣、王守勋、汤炀、王鸣久、胡世宗、马宝山、萨仁图娅、李轻松、东来、赵明舒、张立群、赵晓虎、赵福君、姜春浩、大路朝天、星汉、西岸、大连点点、李秀文、川美、万琦、姜群、张少恩、季世君、兰茹、张瑞、庄伟、程云海、铁岭范君、古阳、李太勉、王菁菁、大梁、马红线、赵子德、裴志强、任佐俐、雨伞、海黙、山子、马成、冯博、金越、王唯亮、木多多、玲贝贝、张翼、韩永红、旭日等。
参加《中国诗人》创办30年纪念活动的协办单位:《扬子江》《鸭绿江》《芒种》《诗潮》《诗林》《岁月》的主编、副主编宁珍志、张启智、李佳怡、刘川、潘永翔、张永波及本刊编辑部、媒体成员李万科、贾桐树、安娟英、仲维平、李峻岭、杜桥、罗今等。
《中国诗人》的境界、品位和尊严
——贺《中国诗人》创刊30周年
郁葱
有幸来参加《中国诗人》创刊30周年纪念庆典,坦率地说我不是因为一个城市,而是因为一个刊物和我敬重的一位兄长,因为《中国诗人》编辑群体来到沈阳,我很少说敬重这两个字,是因为这两个字的分量很重,而如果我感受到了这样的分量,那么这个刊物和这些人便一定是非凡的。
《中国诗人》具有响亮的名字,这么一个纯正的诗歌艺术类刊物,在经济发达的上海难以为继,却在经济并不发达的沈阳一直生存了这么多年,而且,这个城市竟然存在着两个诗歌刊物——《中国诗人》和《诗潮》,这是一个奇迹,在中国所有的城市中,这是一个奇迹,对中国诗歌说来,这也是一个奇迹。这跟经济因素和地域等等因素好像都没有什么关系,唯一一个至关重要的,是因为人,因为这里有一个、有一些把心思用在诗上并且全身心投入的人,罗继仁老兄编《诗潮》的时候是这样,现在编《中国诗人》也是这样。罗兄身上有职业编辑固有的风范,这几年我总提职业编辑,是由于我发自内心地对我的编辑同仁们有深厚的感情,尤其是看到他们还坚守在生存状况并不太好的诗歌刊物,想起他们,心里就热,就动感情。
这么多年来,我一直是《中国诗人》的读者和作者,我的一些重要的诗作,就是在这个刊物发表的,比如最近的《与己书》九首。这份刊物有独立的属于自己的观点和声音,有前卫的视觉和眼界,有成熟的的办刊风格,其持续而大气的风范显而易见。
评价一个诗歌刊物,关键是看它是否表达了诗歌内在的标准和尺度,这是《中国诗人》编者们辛勤劳作的更深刻的意义。这个是起码的编辑态度,也是基本的行业技术,以及更严格更高远一些的人与诗的精神。这样的刊物这样的作品给外行看,是好读的,是精粹的,给内行看,便有着鲜明的、确定而且明晰的指向意义。编辑这个工作,在基本硬件指标上,有着比通常行业更大的弹性,干得好不好,表面上可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,但在更高的专业水准上衡量可以相差很多。我们其实已经看到了一些刊物的腐朽、轻浅和粗制滥造。而要把刊物办出品位和档次来,自然应该是《中国诗人》这个样子。《中国诗人》把诗人们自然的诗歌写作和刊物编辑的“切削”呈现得非常专业和经典,我们迄今拿到的每期《中国诗人》都是珍贵的,这实在太不易了。一个建设了自己风格、品位的刊物,我们有理由敬重它。
我理解我《中国诗人》的同仁们,因为几乎所有的诗歌刊物的生存状态都相同或者相近。我还想到了我曾经说过的两个词:一个词是专注,这些年,罗兄和《中国诗人》的团队是专注的,专注的来做这份刊物,专注地面对诗歌艺术。这种专注让他们的高度凸显。再一点是品位,《中国诗人》杂志不是最应时的,不是最喧嚣的,但一定是有价值的,持久的;《中国诗人》是开放的,是包容的,但不是一个流派或几个流派的旗帜性刊物;《中国诗人》不居高临下,不人云亦云,不曲高和寡,也不迎合粗陋,栏目设置大气开阔,体现了这个刊物的价值。能够看到,这些年《中国诗人》的朋友们不浮不躁,塑造着《中国诗人》让人认同的尊严,他们显然做得相当到位。我在《中国诗人》看到了诗人们各自富于个性的气势、内涵、色彩的作品,他们在30年来的各个时期都有着自己的文字高度,这得益于《中国诗人》纯正的诗风正和编风。
说到这里,我想起了这些年来跟罗继仁老兄的交往,我与罗继仁先生是上世纪80年代相识的,几十年了,虽然见面不多,但可谓知之甚深。2006年12月,罗继仁先生发邮件约稿,在通信中得知,罗兄当时刚从医院打点滴回来,感冒十多天了一直未愈,造成肺内感染,但还是在病中约稿、编稿。他说:“《中国诗人》我1999年从上海老黎(焕颐)手里接下来,已经办了八年多,这全靠诗友们出钱出力支撑的结果,真怕有一天黄在我手里。2007年经费有了着落,但继续办双月刊还是比较吃力,只好改出季刊。”当时我还在编刊物,罗兄对我说:“操办我们这样一本刊物,所付出的艰辛劳动实在不易,当今诗坛也有一些敬业的编辑,已经为数不多了。”他的这些话其实是一些执着的好编辑们的真实写照,也是对我们彼此的一种期待和约束。后来我跟辽宁其他朋友聊天,从他们的口中得知,他除了一个人约稿、编稿,还要校对,甚至邮发这样琐细的事情他都要亲自来做。罗兄毕竟也不年轻了,当时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,听了以后的确很觉得心疼。这段经历,我当时记录在了我的博客中。说实话,扪心自问,我自愧不如,离开刊物以后,几家刊物请我去做他们的策划或是其他,我都拒绝了,我们省的年轻人也劝我把《诗神》再办起来,我当时也没有答应。坦率地说我有私心,我想把更多的时间放到自己多年耽搁的写作上,我知道当编辑,你这把灯就是有再多的油也能耗干,在这方面,我跟罗兄一比,境界显然就差了一个档次。
我之所以重复了这么多的旧事和旧话,其实是想说,好的编辑和诗人应该是理想主义者,一个好的诗歌刊物,更要有一批理想主义者。当今的世风之下,办一个诗歌刊物真的不容易,尤其要办好它,便要耗掉一个人或一群人的几乎全部精力。一个编辑,需要学识,需要教养,需要持久的人格因素,不是苛求编辑一定是一个完人,但他应该是内心纯正、纯净的好人。真的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当编辑,什么样的人都能编好刊物,什么样的人都有资格面对作者。所以想起“职业编辑”这几个字,想起罗兄这样的职业编辑,就觉得内心与他们特别有默契。
《中国诗人》创刊30年了,正是由于罗继仁先生和他的团队的努力,使之成为中国诗坛具有创造力和恒久感的诗歌刊物之一,她权威、经典,大气、多元、凝重,它延续着中国诗歌传统,与我们的诗人们一起,塑造着当代中国诗歌和诗人的基本面目,我想说,中国的诗歌是伟大的,中国的诗人是杰出的和伟大的,而我们扎根在这个北方城市的刊物《中国诗人》,同样是灿烂的和永恒的。